我乖乖照办,谁知到了夜间,又有一批人倒下了。
向来玩世不恭的谢昀头一次皱了眉:“方晚,你去找些帕子来,让没发热的人都带在脸上,
遮住口鼻。”“还有你自己。”那些发高热的人先是昏睡不醒,再来就是呕吐,
到最后难以进食。眼看抬出去的尸体越来越多,我不由得担忧起谢昀的处境。“是瘟疫。
临县封城想必就是因为这个。”隔着屏风,他口气严肃,
与平常嘻嘻哈哈的样子判若两人:“还记得平日里我教你的那些吗?”我心里莫名恐慌。
“你能耐了?九克变十二克,是打算煮成药浴吗?”“滚三滚是药,滚四滚是毒,你这火候,
是想当活阎王不成。”“方晚,让你学医终究是我错了。”……可眼下的局势,
我只得硬着头皮大声应了一句:“记得。”“那外面的事就交给你了。”他扔出一张药方,
把自己和所有病人隔在了屋内。住持双手合十,感叹着医者圣心。其他人忙着烧艾,
眼神里充满恐慌。那几日,大家在夜间都会跪在佛像前祈祷。但我知道,